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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代際正義與人口政策”學術對談成功舉行

                5月16日上午,由中國人民大學國家發展與戰略研究院國家治理研究中心主辦的“代際正義與人口政策”學術對談順利舉行。中國人民大學國際關系學院教授李石、中國人民大學社會與人口學院教授李婷先后作主題發言,就代際正義與人口政策問題展開對談,并與現場聽眾交流互動。

                李石教授以“代際正義的第三條路徑”為題,對人類與地球、當代人與遠世代之間的關系進行了分析。發言中,李石教授首先梳理呈現了當代研究中的兩條主要路徑。第一條路徑是功利主義的路徑,從中可以衍分出古典功利主義與平均功利主義兩種觀點。古典功利主義認為,人們應當追求社會總功利的最大化。只要一個人生下的孩子其人生是值得過的(功利值為正),那么這個人就有義務生下他。這可能要求人口的無限增長,并且給個人施加了過重的生育義務。作為對古典理論的修正,平均功利主義轉而關注功利的平均值,主張實現社會平均功利的最大化。由于達此目的最直接辦法就是減少那些功利水平低于平均功利值的人口數量,這或許會要求抑制某些群體的生育需求,比如患有遺傳性先天疾病者與生活水平較差者。這顯然有悖于自由、平等的基本價值與大多數人的道德直覺。除了上述結論引發的問題外,功利主義的路徑還存在時間偏袒與功利計算的疑難。對于不同世代,如果我們把每個人的每份功利看成具有相同分量,就會導致我們偏袒人口眾多的世代。如果采用經濟學中常見的貼現“折扣”計算,則會導致“在今天解救一個人要比一百年后解救十億個人有更大利益”的悖論。尤其棘手的是,對于遙遠的未來世代,我們并不知曉他們的幸福觀念與價值偏好,因此他們的功利值是難以計算的。綜上來看,代際正義研究的功利主義路徑是不成功的。

                與功利主義相對的第二條路徑是權利論的路徑。主要可以根據權利的來源分為“利益說”與“意志說”兩類。由于未來人在未來的利益與人們現在做出的決策息息相關,因此他們的權利訴求必須納入當代人的考慮之中。然而,利益說的證成需要解決許多難題,首先,未來人的利益如何由當代人的行動而受到影響,必須有清晰的因果鏈條才能提出具體的道德要求。其次,帕菲特(Derek Parfit)提出的 “非同一性問題”表明,當代人的不同決策會導致不同的后代人出生,當我們為了后代利益而改變決策時,出生的就變成了另一批人。由于未來人的身份是不確定的,他們是否有利益、利益為何也是不確定的,所以利益說的證成與實踐將非常困難。相較之下,權利論的另一種思路,即權利基于意志的“意志說”的思路,則否認未來人享有權利——因為未來世代無法授權任何人表達他們的意志,也無法免除與權利相對應的義務。

                考慮到上述路徑存在的種種理論困難,李石教授從“權利的有限性”出發,提出了代際正義研究的第三條路徑。李石教授認為,從“意志說”的角度看,人們對某種物品的權利僅僅延續至其生命終止,并非一種永恒的權利。換言之,這種權利不是永久“占有”的權利而是一種近似于“永久使用權”的權利。二者的區別在于,“永久使用權”沒有賦予人們毀壞某樣東西的權利,而“占有”則意味著人們可以毀掉自己所擁有的東西。所以,就如租客對住房的權利一樣,當代人對地球資源的所有是具有時效性的。人們沒有破壞自己目前所擁有的東西的權利。不僅如此,人們還有義務維護自己手里的財物的完整性、減少其耗損,并在自己生命結束之時,將其轉交給自己的后代子孫。無論后代人有多少以及他們的利益為何,當代人都有義務不使地球的環境變差。這或許是我們思考代際正義問題的另一個可行方向。

                相對于政治哲學的純粹思辨,李婷教授所做的人口學研究則側重于歷史環境下的理論認識與政策實踐。她以“中國的人口轉向與人口政策”為題,對人口與社會經濟發展的關系、中國的人口政策/生育支持政策、當前中國的人口發展形勢等重要問題進行了梳理。李婷教授指出,在人口與社會經濟發展的關系上,中國存在著跨越千年的“人手論”與“人口論“之爭。早在兩千多年前,孔子、墨子等人口增值論者就認為人口與經濟存在雙邊正向作用,甚至把人口多寡看作是衡量國家發展的標準。管仲、韓非,以及明清時期的徐光啟和洪亮吉等人口控制論者則認為,人口增長與以土地為代表的資源的沖突會對經濟和社會發展造成危害,主張控制人口規模。在自給自足的小農經濟背景下,這些主張往往由當時的特定生產力水平所決定,理論性相對較弱。從數據來看,中國古代人口規模的變動呈現出周期性波動,大體上跟治亂興衰的周期相吻合,體現了社會發展與人口數量的關聯。

                隨后,李婷教授對西方現代人口理論的發展演變進行了概述。作為人口學開山鼻祖的馬爾薩斯認為,人口的增長必須與生活資料的增長相匹配,否則就會導致戰爭、災荒、貧困等“積極抑制”,壓制人口增長回到與生活資料相適應的狀況。著名經濟學家凱恩斯一度是馬爾薩斯主義的忠實擁躉,然而他的觀點在1930年發生了重大轉變。他提出的有效需求理論認為,人口產生的有效需求將導向經濟生產-消費的正向循環,相應的政策主張也由馬爾薩斯主義的人口控制轉向了人口擴張。到了60、70年代,由于西方發達國家普遍出現經濟社會問題,而發展中國家則在死亡率快速下降的推動下人口迅速增長,西方又逐漸轉向現代悲觀主義人口經濟理論,形成了《人口問題》《人口爆炸》《增長的極限》等人口控制傾向的著作。在1974年的布加勒斯特世界人口大會前后,以美國為主導的西方國家要求中印等發展中國家控制人口,這間接促成了中國的人口研究小組與中國人口學的誕生。對于西方國家提出的要求,印度官員在會上回應的“發展是最好的避孕藥”表達了發展中國家的心聲。最終,大會達成了“人口與經濟發展狀況相適應”的共同愿景。此后10年,隨著社會發展促進技術創新,人口與資源環境的沖突得到緩解,學界對人口的看法又趨于樂觀。這一時期提出的現代樂觀主義人口經濟理論進一步細化了凱恩斯的理論,認為人口增長通過對儲蓄拉動、規模效應、勞動力供給、基礎設施的投資效率等路徑能夠實現對經濟發展的推動作用。最后,索維(Alfred Sauvy)的現代經濟適度人口理論為人口擴張-人口控制的簡單對立畫上了句號,認為我們要尋找人口與經濟產業收益最大化的平衡點。同時,索維對人口目標的指標進行了擴展,更多地考慮人口與社會經濟發展的動態關系。

                在介紹了人口學的主要理論后,李婷教授對中國人口政策的發展作進行了大致劃分。第一個階段是新中國建立-1957年,這一時期的中國模仿蘇聯模式鼓勵和保障生育,初步建立了計劃體制下的社會保障與醫療衛生體系,允許以建設為目的的計劃性遷移,并推進了基礎教育建設。第二個階段是1958年-1978年,這一時期的人口政策波折起伏,總體以管控為主,但為改革開放后的人口紅利到來積蓄了力量。第三個階段是1978年-2012年,以改革開放為背景的人口政策呈現“一松一緊”的特征,人口紅利與經濟發展模式相契合。到了2012年以來的經濟發展新階段,中國的人口政策則逐漸轉向鼓勵生育,為計劃生育政策松綁。這一時期至今的政策轉變,反映了中國人口轉型的大趨勢。最新的普查數據顯示,中國人口總和生育率低至1.3。而從聯合國的預測來看,在2022年出現負增長后,中國人口將以年均百萬級別的數字下降,并在2050年后達到年均千萬級別。相比于人口規模的下降,人口結構的變化更令人擔憂。2050年中國的老年人規模將達到4億,勞動年齡人口減少將使得消費和投資下降,人口老齡化也會影響社會創新和活力、增加健康服務體系負擔。

                面對這樣的人口發展態勢,李婷教授認為,中國可以采取的生育支持政策主要有經濟支持(發放育兒津貼、減稅、買房租房支持等)、時間支持(保障產假、育兒假、實行彈性工作時間等)以及服務支持(提供托育服務、課后服務、婦嬰保健服務等)三類。從政策效果的國際研究來看,雖然政策組合效果好于單個政策,但人口負增長往往不可逆轉而只能減緩,中國的政策目標也應定位于此。對于中國當前的生育支持政策實踐,李婷教授認為,相關政策主要集中于0-3歲的托育支持,偏重多孩支持,部分地方性政策帶有短期特征,總體仍然有待進一步拓展完善。針對社會輿論對人口政策的一些質疑,李婷教授認為,提高生育水平是我國的一項長期性政策目標而非短視行為,雖然生育率快速提高也無法解決現在的人口結構問題,但提高出生人口有利于更長遠的人口均衡發展。同時,生育支持政策也不僅僅是一項促進生育的政策工具,更是給家庭和個人賦能的手段。生育支持有助于提高家庭應對社會風險的能力,促進個人發展,提升個體幸福感和獲得感,所以我們更應將其正面地看作是基本公共服務的完善。從客觀上來說,在人口下降和老齡化的大趨勢面前,如何使得社會經濟發展模式與人口發展特征相適應,也是我們必須持續思考的問題。

                在主題發言結束后,兩位教授進行了簡短交流,并回答了現場同學提出的問題。李石教授對李婷教授所說的“社會經濟發展模式與人口發展特征相適應”的觀點表示贊同,認為經濟增長與人口規模之間是手段與目的的關系。人們不應該依據經濟增長的目標計算出人口規模,并由此而制定相應的鼓勵或限制生育的政策;而是應該反其道而行之,以恰當的社會制度和經濟政策來適應人口規模,為人們提供更適宜的生活環境。李婷教授回應了現場同學關于我國鼓勵生育政策效果不顯著的疑問,指出當代中國社會出現了由家庭主義向個體主義的轉型趨向,婚姻和家庭逐漸不再成為必需品;同時,雙職工家庭普及、母職懲罰、婚姻門檻走高、教育內卷等因素也抑制了人們的生育需求。對于現場同學提出的“多大的人口規模比較合適”的問題,李婷教授認為,不會存在一個固定的適應人口,人口規模的合適性與多重指標相關,包括經濟發展、人與人、人與自然之間的和諧、個體的生活水平等,是一個復雜的變量。之后有同學問到,老幼承擔的義務較少而中青年承擔的義務較多,是否會對生育權和代際正義的哲學思考產生影響?李石教授解釋道,人們是陸續進入一個社會的,理論研究以兩種方式簡化這一復雜問題:一種方式是將其劃分成當代人和與其不發生重疊的遠世代的問題,另一種方式則是研究某個時間節點上的切面,討論在某一時期不同年齡之間的人們的正義問題,前者被稱為代際正義(inter-generational justice),后者可稱為代內正義(intra-generational justice)或年齡正義(justice between age groups)。最后,李石教授代表主辦方對出席本次活動的李婷教授和參與討論的現場同學表示了感謝,本次學術對談在熱烈的掌聲中圓滿結束。(記者 王禎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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